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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国球迷离不开NBA还是NBA离不开中国市场?
中国有句成语庄周梦蝶——是庄周梦见了蝴蝶,还是蝴蝶梦见了庄周?一句很哲理又很幽默的话。
NBA的中国赛如期进行,从现场发出的图片和视频看,赛场刚开始入场人气就很旺,到了开场,用现场人的话形容就是座无虚席。
惹事的莫雷肯定没想到,自己的言论能在中国引起这么大的反应。不仅莫雷没想到,火箭队的老板费尔蒂塔,NBA的掌门人肖华,也都没有想到。中国有自媒体作者写道:他们不了解中国的情况。也不知道中国球迷会如何坚守自己的底线。结果呢,所谓底线是什么?
10月9日,上海市体育总会发布消息,取消10月9日的“NBA球迷之夜”活动。不少网友开始预测,NBA很可能被赶出中国。然而10日的消息是,勒布朗-詹姆斯带领的湖人队与凯里-欧文领军的篮网队的比赛照常进行。比赛当然可以继续,法律环境下,比赛照常进行也没什么对或不对,契约在那里。又有网友呼吁。事实上去不去看比赛,是有票人的事情,毕竟一张门票几百到上万元。国人的爱国口号,大多数时候是喊给同胞听的,不是给自己。至于现场观众人数远远超过大多数人的预计,不知是打了谁的脸?!
有票而不去观看的人也许值得国人称赞,但是进现场看比赛的人也不一定要遭到唾弃——看比赛未必就不爱国。只是如此“人满为患”,恐怕是现场的大多数观众自己也不敢相信的。就像英国脱欧公投,都以为别人会投反对票。结果大多数人都是这么想的,也都投了赞成票。结果是,英国必须离开欧洲。
这两天网上疯传的一个段子——斯特恩用三十年打开了中国市场,莫雷用三十秒把它关上了,肖华又加了把锁,顺手还把钥匙扔了。有媒体回忆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末期,当时的NBA总裁大卫-斯特恩打开中国市场的不容易。然而,10日晚间上海的赛事告诉我们,门并没有关上。是中国球迷的热情让门无法关上?还是肖华用备用钥匙又打开了看上去关闭的门?谜底也许很快揭开,也许这还不是论断开门关门的时刻?
是庄周梦见了蝴蝶,还是蝴蝶梦见了庄周?中国球迷离不开NBA,还是NBA离不开中国市场?
肖华8日抵达上海,中国媒体分析是紧急磋商来了,这本来就是例行安排。有国内记者据说联系到了接触到肖华的NBA人士,说肖华非常害怕,“他不想和14亿人为敌。”事实是,肖华不仅没有国人以为的害怕,更没有国人期待的道歉,直到此刻都没有。
莫雷没有道歉。火箭队的老板费尔蒂塔也没有道歉。NBA总裁肖华更是没有道歉。7日,NBA官方表态:“在NBA的价值观下,人们可对感兴趣的事情深入了解并分享自己的看法。”虽然也有“莫雷伤害了中国球迷感情”的表述,但显然不是“道歉”。同一天,肖华在日本表示:“我看到有的媒体质疑说我们没有支持莫雷,事实上并非如此。”他称NBA的动机远不止是金钱, 裁决分歧不是NBA的职责。肖华说。那么肖华哪来的底气?谁给了他自信和勇气?
上海赛场的人气证明了肖华的底气和自信。在美国国内,媒体一边倒力挺莫雷。彭博社发文称:“去年有数亿中国球迷观看了NBA,他们不会轻易放弃我们。”文章作者跟中国网友一样自信:“这件事可能很快就要过去。”希拉里·克林顿为代表的一波美国政客不断发声支持莫雷的“”,美国的政客们从来不希望看到一个“崛起的中国”,近年来一系列打压中国的行为都是这么来的。FedEx不是因为“失误”,把华为的邮件转到美国本土了么?还有那家国际大银行,不是也把孟晚舟的信息“透漏”给了美国调查部门了么?
NBA中国合作伙伴中,已有十多家中国品牌公开宣布中止或暂停合作。尤其是央视和腾讯体育对于转播的暂停,对NBA在在中国的市场推广显然影响巨大。然而据美国学者David Carter分析,中国市场占NBA当前收入约10%。根据国内的懒熊体育的分析,NBA中国今年的营收在5亿美元左右,而整个NBA今年的总收入预计能达到85亿美元,中国占比约为6%,明年中国市场的占比也不会超过10%。在美国国内的高压之下,肖华当然会在5亿美元和国内市场间进行取舍或平衡。退一步讲,就算NBA失掉中国市场,因为可以博取赞誉,其在美国本土会让它获得更多收益。
在上海比赛亮相的布鲁克林篮网队,在一定意义上来说,是一家中国球队,因为它在今年的月9月18日,被阿里巴巴集团执行副主席蔡崇信全资收购,33.8亿美元,包括篮网队和巴克莱体育中心全部股权。莫雷事件伊始,蔡崇信就发表了一封致所有NBA球迷的公开信,信中说到,中国人对任何分裂中国领土的企图或言论,都会有强烈的反应。蔡崇信坦言自己“正身处暴风眼之中。”阿里是中国最大民营企业之一,前不久才卸任的创始人马云是中国首富,蔡崇信本人2019福布斯全球亿万富豪榜排名第147位。
自信来自于强大。中国人的底线靠中国人自己。肖华不道歉,说明了NBA的牛叉。从另一个角度讲,至少肖华还是真实的。而那些曾经因为行为不当的外国品牌,真的意识到自己错了么?不一定。道歉是因为对某些品牌而言,中国市场的占比实在太大了。《庄子》中还有一句话,子非鱼,安知鱼之乐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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